产粮 嘿嘿

关于

[维勇] 浓酒

 #送给好朋友
 #使出洪荒之力也要让他们在一起
 #一发完

        大奖赛决赛后,维克托和我如同连体婴儿般在西班牙疯狂旅行了几周。后来,我们暂时地分开,他需要回一趟俄罗斯,我也要回九州,十分十分想念大家。
         我已经决定将我的滑冰生涯继续下去,不久之后,打算飞往俄罗斯赴约参加训练,又要出远门了。在此之前,我的家,让我好好地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分别那天,一扫先前的闹腾,我们并排坐在候机厅时,很安静。
         “勇利,”维克托比我先登机,他起身,侧倾过来,蓝眼明亮如星,“这一次来俄罗斯,答应了?”“嗯!”我正色,郑重应道。维克托一下子笑开了,特快乐地展开他的手臂,我们又抱作一团。“真希望能早点见到你。”他轻声道。我紧了紧手臂,想让这一刻延长一点。
         目送着维克托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后,我真觉得自己的世界上最最最幸福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姐!”
         真利在车站等着,见我下车,马上大步流星春光满面地搂过来:“勇利!好弟弟,我的骄傲啊!”
         我回家了。九州,爸妈,老姐,溜冰场,温泉,猪排饭,一切如曾经那般平和着。岁月静好啊。这一年,像一场兵荒马乱、而我那么沉醉其中的梦。去年我回来时,整个人都为错失而疼痛难抑,错失小维,错失荣誉,错失维克托……
         如果没有维克托的乍访,如果没有那一支我并不记得的命运之舞,如果没有那天我机缘巧合下的烂醉,我的未来的生命,又会漂泊向什么方向?
         所以我说,遇见维克托,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,是我把全部的运气都攒起来才换得的邂逅,由此再碰什么倒霉事,那也值得。

        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不敢奢求他的关注,尤其是大奖赛上惨败后,我表现得那么糟糕,我只是一个日本随处可见的滑冰运动员,为什么,为什么选择我呢?可当维克托如同一只优雅的大鸟飞来九州,心却不可遏制地颤抖——
        梦寐以求,却情怯地后退。
        朝夕相处,又患得患失。
        这种心情,如此印象深刻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一个九州真正的男子汉,我暗暗下定决心:我要留住维克托。我奋力地旋转,滑行,跳跃,一遍遍摔倒,一遍遍缓缓打开双臂如同羽翼渐丰的海鸟……像灌满了机油的战士,像换了永动机作芯般不知疲惫……
         我必须更努力。更加努力。
         我大胆地在冰上诱惑他、挽留他,演绎独一无二的eros,我喜欢让他感到惊喜,享受用真正的我来吸引他的目光,想用大奖赛完美惊艳的表演向维克托证明我的能量,更要向全世界证明维克托当我的教练是有意义的事,他人不容置喙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年的朝夕相处中,渐渐和维克托成为了朋友,渐渐看到平日里的他——他的美丽,他的才华,他的任性,他的体贴……有维克托陪伴的这一年,快乐的浪潮总是汹涌淹没不知所措的我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尤里奥打破短节目纪录那一刻,看着维克托冷峻沉默的背影,我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——他是维克托,属于竞技的冰场,属于辉煌的世界。我必须放手的,将自由不受限制的生活还给维克托,将维克托还给世界上所有爱着他的人……
         啊,我也很爱你呀……
         那时我终于打算快刀斩乱麻。
         其实我还是很蠢。我从来不知道维克托是怎么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和真利打了声招呼,清晨想出门走走。宁静的街道,被第一束阳光照满的山顶公园,和维克托谈过心的海滩,它们渐渐在稀释的雾岚中苏醒。仿佛昨日重现,旧物呼唤。
         比赛完后,我们说了很多。不安的心终于一沉到底。维克托的话让我终于有勇气相信,我们可以是坦诚的关系,维克托就是维克托,胜生勇利就是胜生勇利……
          漫步在长堤上,海鸟在苍蓝的天际下盘旋。我不禁抬起右手,陶醉地欣赏这枚戒指:我心爱的咒语。回忆起决赛那晚的事,我又不禁傻笑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晚宴上,我借着维克托应付他一些朋友的机会,忐忑地暗暗灌酒。我和维克托因此结缘,算是周年纪念日。如果我能,带给他更多的惊喜……
         烈酒入肠,我有点兴奋,取下眼镜飘飘然间四下寻找维克托。大厅里盛满了暖融融的光,先生小姐们谈笑风生,乐声洋洋,一切都是那样恰到好处。勇利,像个九州男人,自信点!
         我靠近维克托,直视他湛蓝的双眼,朗声问道:“你想来支舞吗?”。他短暂地惊讶了下,继而超激动地嚷起来——“勇利!乐意之极!”
         啊,他脸庞上一个笑容倏地像春风拂过池水般荡漾开,在他闪烁的眼眸中,我看到一个挺帅的我,维克托觉得我怎么样呢?我可是……心如擂鼓……
         他优雅地牵起我的手,抬起,当我们肋板贴肋板地靠在一起时,却没有谁先动作。有点尴尬,一时间我们深深地互相瞪着,他银色的刘海垂到我脸上,痒痒的。实在绷不住,我咯咯笑起来,这似乎奇妙地传染了维克托,他也呼呼地笑起来,胸膛的震动却震的我没来由的心猿意马。这便是酒的威力吧。
         大约是大家对去年的尬舞大赛印象深刻,看到我们准备起舞的姿势,周围很快传出各种口哨、议论和兴奋的吆喝,尤里奥一脸嫌弃,披集乐得颠颠的,克里斯嘘声不断,越来越多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——我跃跃欲试,确认了眼神,我们一起大喊一声:“来吧!!!”
         ——举身转出!
         我听到海潮般的欢呼,陡然激昂的乐声,璀璨的灯光在流泻,晶莹的音符轻击皮肤,我一会儿紧紧握着维克托有力的手,一会儿大胆地攀上他挺拔的肩膀,一会儿又调皮地退开,一会儿又紧紧追逐着他——哈哈哈,这可真不像平时的我,但这不一样,今天不一样,维克托不一样——
         我们互相回应着,如同劲兽在嬉戏,不知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反扑着,张力和激情迸发,侧身时我飞快地接上了维克托的目光,那犹如一支火热的剑矢,避无可避地引得一阵战栗——我猛喘一口气,抬步叠上他的步伐。他就势伸手揽住我的腰,引导起我华丽的滑步。
         此情此景,此人此舞,好像一把火将入肚的酒精烧起来。
         “维克托!”
         我在旋转的光怪陆离中急急地说,“维克托是我生命中最特殊的人!”
         我们像打开的花朵一般饱满地旋转开,维克托又紧紧拉着我的手让我们重新抽回到一处。“是谁昨天话说的好狠,叫我以后不要在管他,自己去比赛去?”撇起嘴角,他侧过俊美无铸的脸又挺傲慢地责怪。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认为,继续做我的教练会妨碍维克托重回竞技舞台啊!”说着竟觉得莫名又委屈又愤愤,“我不可能原谅这样的自己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却也是一时无言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他放缓了节奏,我们轻轻地摇晃在众人加入的舞池中。他柔和了眉眼,低头和我前额相抵,低声道:
         “勇利对我,也是特殊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啊……璀璨的光芒竟也在震颤……
         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,在维克托吃惊的目光中情不自禁地扑了过去……
         感觉生命像浓酒一样让人陶醉,纵情狂欢,其乐无穷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他们告诉我,我跳到最后竟是又哭又笑(我是醉了不记得这码事),不知是魔怔了还是怎么的。如果真是这样,也不知道有没有弄脏维克托的衣服,倒也忘记问他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吹着凉风,我慢慢走着,手机这时响起了铃声。
         是维克托?
         “勇利。”传来清朗又甜丝丝的嗓音,还有马卡钦的吠声。
 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“想和你商量一下来俄罗斯的住处的问题,”他斟酌着,“嗯,他们告诉我宿舍床位挺紧张的……”啊,糟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说……你愿意来我家住吗?”电话那头听起来有点紧张,“我发誓我家很干净的——”
         我在做梦???
         “可可以吗?!”我脑子一下乱了,“维克托会不会方便?”
 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会!再说这一年,我一直在勇利家打扰,也很不好意思。”他顿了顿,放软了声音:“勇利——来嘛——”
       心里有个软乎乎的地方膨胀开来,撑得我要飞起来。
       ……

三个月后
 航班
         我靠窗坐着。深蓝夜幕上疏星明亮,下方黑暗的原野一望无际,远方蛛丝般连缀的金色灯火,照耀着这个寒冷的国度。
 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,我马上就会来到你的身边。
         我们可以一起分享快乐和汗水,三年,五年,远远不够。一定要更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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